我在垃圾场刨出半支抗生素,却被恶霸踩住手:“小废物,这药只配给老子治脚气!” 他头顶突然弹出红光:【辐射病晚期,存活率0.7%】 我反手把药扎进他溃烂的脚踝:“治脚气多浪费……” 当黑血喷溅在我脸上时,全身细胞都在尖叫欢呼。 原来将死之人的绝望是顶级补品—— 贵族的傲慢让我枯发重生; 军阀的暴戾让断骨自愈; 当医疗所抓我当人肉滤芯时,我笑着扯开防护服:“多抽点,你们越贪婪……” 我越能听见地底百万冤魂的开饭铃。 后来整个避难所陷入癫狂,而站在尸山上的我肌肤莹润如初生婴儿。
腐臭的气味像有生命的粘液,死死糊在鼻腔里。酸雨刚停不久,堆积如山的金属残骸和有机垃圾在昏沉沉的天光下蒸腾出五颜六色的毒雾,把天空染成一块肮脏的调色板。这里是“铁锈坟场”,第七号避难所外最大的垃圾倾倒区,也是林晚和无数像她这样的“渣滓”赖以活命的狩猎场。
林晚瘦得像一具蒙着皮的骨架,套在宽大破旧的防护服里,空荡荡的。劣质防护服的过滤芯早就失效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灼痛。她佝偻着背,手里攥着一根磨尖的金属管,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仔细翻找。腐烂的食物残渣、锈蚀的机械零件、看不出原貌的合成材料……还有偶尔出现的、被啃噬得只剩白骨的尸体。希望渺茫得像沙里淘金,但总得找。奶奶咳出的血块越来越多了,再找不到药……
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不顾污秽,双手并用飞快地扒开覆盖的垃圾。一个巴掌大、印着褪色红十字的白色金属盒!边缘有些变形,但密封条似乎还完好!她颤抖着抠开卡扣——
半支!只有半支!淡黄色的澄清液体在破损的玻璃管里微微晃动。标签早已模糊,但林晚认得,是广谱抗辐射药剂!虽然只有半支,虽然可能过期,但这是奶奶唯一的希望!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疲惫和绝望,她死死攥住那冰冷的金属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攥住了整个世界的光。得立刻回去!奶奶……
“哟呵!看看我们的小耗子刨到什么宝贝了?”
一个粗嘎油腻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猛地割裂了垃圾场的死寂。
林晚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似乎都冻成了冰渣。她慢慢转过身。
三个身影堵住了她唯一的去路。为首的是“屠夫”疤脸,第七区臭名昭著的恶霸。他像一座移动的肉山,套着件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皮夹克,敞着怀,露出布满青黑色辐射斑和浓密胸毛的胸膛。脸上那道从额头斜劈到嘴角的蜈蚣状疤痕随着他恶意的笑容扭曲蠕动。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目狰狞的喽啰,手里掂着锈迹斑斑的钢管,眼神像饿狼一样盯着林晚手里的药盒。
疤脸咧开嘴,露出满口黄黑的烂牙,慢悠悠地踱过来,沉重的皮靴踩在垃圾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根本没看林晚惨白的脸,目光像黏腻的蛞蝓,死死吸附在那半支珍贵的药剂上。
“啧啧啧,抗辐宁?还是高级货?”疤脸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惊喜,随即化为赤裸裸的贪婪和嘲弄,“小废物,这玩意儿也是你能碰的?给老子拿来!”
他猛地抬脚,厚重的、沾满污垢和可疑暗红色痕迹的皮靴,带着一股恶风,狠狠踩向林晚死死攥着药盒的手!
“啊!”剧痛从手背传来,指骨仿佛要被碾碎!林晚痛呼出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压得几乎跪倒,但她咬紧牙关,另一只手死死扒住旁边的垃圾堆,倔强地不肯松开药盒。那是奶奶的命!
“骨头还挺硬?”疤脸狞笑着,脚下又加了几分力,碾磨着林晚的手背,听着她压抑的痛哼,脸上露出施虐的快意,“松手!听见没?这药,只配给老子治脚气!”他炫耀似的抬了抬另一只脚,脚踝处赫然有一大片溃烂流脓的伤口,边缘发黑,散发着恶臭,显然是严重的辐射溃烂。
就在这剧痛和屈辱几乎要将林晚吞噬的瞬间,她的视野猛地一阵剧烈的扭曲、闪烁!
疤脸那张写满暴戾和贪婪的丑脸,突然被一层诡异的红光笼罩。就在他光秃秃、布满油汗的头顶正上方,凭空浮现出一行扭曲、粘稠、仿佛由熔岩和鲜血混合书写的巨大数字:
【辐射病综合指数:97%】 【脏器衰竭度:89%】 【预估存活率:0.7%】
那数字红得刺眼,像烧红的烙铁,又像濒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气沉沉的邪异感,在他头顶微微颤动,甚至能“听”到一种极其细微、如同生命倒计时般的“滴答”声。97%?0.7%的存活率?林晚几乎以为自己痛得出现了幻觉。眼前这个凶神恶煞、正在肆意欺凌她的恶霸,他……马上就要死了?死得比奶奶还快?
这荒谬绝伦的念头刚冒出来,那行血字猛地闪烁了一下,数字疯狂跳动——辐射病指数98%…存活率0.5%… 最终死死定格在辐射病指数99%!存活率0.3%! 那刺目的红光几乎要灼伤林晚的视网膜。而疤脸本人,对此毫无所觉,他正享受着脚下蝼蚁的痛苦,眼神里的残忍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巨大的反差冲击着林晚的神经,比手背的剧痛更让她眩晕。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又带着奇异诱惑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那刺目的、高达99%的血红指数!那0.3%的渺茫生机!将死之人……极致的绝望?
一个疯狂、大胆、带着某种黑暗献祭意味的计划,在她被踩得剧痛、濒临绝望的脑海中瞬间成型!
就在疤脸得意洋洋,脚下再次加力,准备彻底碾碎林晚手指、夺走药盒的刹那——
林晚动了!
被踩住的手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是挣脱,而是借着疤脸下压的力道,狠狠将手中紧攥的、装着半支药剂的金属盒,连同那磨尖的金属管,一起向上刺去!目标不是疤脸的身体,而是他那只抬起来炫耀的、正散发着恶臭的溃烂脚踝!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钝器刺入腐肉的闷响!
磨尖的金属管前端,精准地、狠狠地扎进了疤脸脚踝那片溃烂流脓、深可见骨的伤口里!力道之大,几乎贯穿!而那个装着半支抗辐宁的金属盒,也在撞击中碎裂,淡黄色的药液混合着玻璃碎片,瞬间被挤压喷射出来,溅了林晚满头满脸!
温热的、带着浓烈腥臭和药物苦涩气味的粘稠液体糊住了林晚的眼睛、鼻子、嘴巴。她甚至能尝到那混合着脓血和药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嗷——!!!”
疤脸猝不及防,剧痛让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他像被滚油泼到的肥猪,猛地缩回踩住林晚的脚,巨大的身躯因为剧痛和失去平衡而踉跄后退,重重撞在身后的垃圾山上,激起一片腐臭的烟尘。
他抱着自己那只被金属管贯穿、正汩汩冒着黑血和黄脓的脚踝,疼得浑身肥肉都在剧烈颤抖,脸上的横肉扭曲成一团,那道蜈蚣疤更是狰狞地突突跳动,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油污滚滚而下。
“小贱人!我杀了你!!”疤脸目眦欲裂,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林晚,充满了滔天的杀意和剧痛带来的疯狂。
然而,就在这黑血和药液喷溅到林晚脸上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汹涌澎湃的暖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疤脸的方向,顺着那无形的“视线”链接,疯狂地涌入林晚的身体!
那感觉……太美妙了!太……不可思议了!
仿佛每一个濒临枯竭的细胞都在贪婪地吮吸着琼浆玉液,每一个毛孔都在舒畅地张开呼吸。手背上被踩踏的剧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充满生机的暖意。连日来的饥饿、疲惫、辐射带来的虚弱感,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迅速消退!
一股强大的、令人迷醉的力量感,从四肢百骸深处升腾而起!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干枯发黄、如同杂草般的头发,发根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麻痒,仿佛有新的生命力在萌发!长期因营养不良和辐射侵蚀而隐隐作痛的肋骨,那点不适感也烟消云散,骨骼似乎变得更加坚韧!
原来……将死之人的绝望和痛苦,滋味如此甘美!是顶级的补品!
疤脸那两个吓傻了的喽啰终于反应过来,怪叫着举起钢管扑向林晚。
林晚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腥臭粘稠的黑血和药液混合物。她的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脸上糊满了污秽,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被暴雨洗刷过的寒星,清澈、冰冷,又燃烧着一种新生的、妖异的火焰。
她看着扑来的喽啰,看着他们头顶同样浮现出的、代表着辐射病和虚弱(虽然远不如疤脸严重)的红色数字,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餍足、如同恶魔般的笑容。
“别急……”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都有份。”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成了铁锈坟场的一个传说,一个游荡在死亡边缘的“幽灵医生”。
她不再像过去那样漫无目的地刨垃圾,而是有意识地寻找那些被辐射病折磨、濒临死亡的猎物。疤脸那两个喽啰,一个被她用找到的半截生锈手术刀“治疗”了手臂上的溃烂(过程伴随着惨嚎和喷溅的黑血),另一个则被她“分享”了半块过期但据说能缓解辐射痛的压缩饼干(代价是对方贡献了因绝望和痛苦而爆发的“养分”)。
每一次“治疗”,都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和汹涌的恶意绝望,而每一次,林晚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蜕变。干枯的头发变得乌黑柔顺,甚至隐隐有了光泽。长期佝偻的脊背挺直了,瘦弱的身体虽然依旧单薄,却充满了韧性和力量。最明显的是皮肤,原本因辐射和营养不良而粗糙暗沉、布满细小裂口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了许多,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能反射出微弱的、健康的润泽。那双眼睛,更是亮得如同深渊里的探照灯,看人时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她像一只在腐肉中汲取养分的食尸鬼,在绝望的废土上,悄然绽放。
直到那天,一队穿着统一制式、带有“希望之翼”徽记的灰蓝色防护服、装备精良的人,开着轰鸣的装甲越野车,闯入了铁锈坟场。
“希望之翼”医疗所,第七号避难所官方唯一的医疗机构,也是所有底层渣滓眼中遥不可及的天堂。他们拥有最先进的净化设备,最珍贵的药物储备,只为避难所的上层和拥有足够贡献点的公民服务。
装甲车粗暴地碾过垃圾堆,扬起漫天毒尘。一个戴着呼吸面罩、眼神冷漠如冰的军官跳下车,锐利的目光扫过垃圾堆里如同惊弓之鸟般躲藏的拾荒者,最终,落在了刚刚“治疗”完一个垂死老矿工、正擦拭着手上黑血的林晚身上。
老矿工头顶那高达95%的辐射指数和1%的存活率,刚刚为林晚提供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让她苍白的脸颊透出难得的红晕。
军官的目光在林晚明显异于常人的气色和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他抬起了手,指向林晚,声音透过面罩,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带走。”
没有解释,没有询问。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林晚的胳膊,像拖拽一件货物般将她塞进了装甲车。
林晚没有挣扎。她甚至顺从地低下头,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而贪婪的光芒。她清晰地“看”到,那个军官头顶浮现的数值:
【恶意值:70%】(对底层渣滓的蔑视) 【贪婪值:85%】(对异常个体的研究价值) 【辐射污染度:15%】(享受净化特权)
还有那两个士兵头顶的: 【恶意值:60%】(执行命令的冷酷) 【辐射污染度:35%】(长期外勤的代价)
希望之翼?呵。林晚在心里无声地冷笑。好一座……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堂”。
装甲车穿过层层厚重的防辐射闸门,驶入灯火通明、空气洁净得甚至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希望之翼”医疗所内部。与外面污秽绝望的废土相比,这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光滑的合金墙壁反射着冷白的光,穿着白大褂或制服的人员步履匆匆,各种精密的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林晚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纯白色的、没有任何窗户的观察室。冰冷的合金墙壁,一张同样冰冷的金属床,角落里一个闪烁着红光的监控探头。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锁死。
她没有惊慌,只是平静地走到房间中央,抬起头,直视着那个监控探头。她知道,有人在看着她。
观察室隔壁的控制室内。
巨大的光屏上清晰地显示着林晚的一举一动。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围在屏幕前,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者——霍普金斯博士,“希望之翼”的首席研究员。他身边站着那个带林晚回来的军官,以及一个穿着考究西装、大腹便便、眼神里透着精明和贪婪的男人——避难所资源管理委员会的委员,史密斯。
“博士,您看,就是她。”军官指着屏幕上的林晚,“在铁锈坟场发现的异常个体。多个目击者声称,她接触过重度辐射病患者,甚至……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式‘治疗’过他们,自身却没有任何感染迹象,反而……状态越来越好。”
霍普金斯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研究欲:“不可思议……她的生理指标扫描结果出来了,辐射污染度……接近于零!细胞活性……是常人的三倍以上!这简直是……完美的抗辐射样本!”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史密斯委员肥胖的手指敲击着控制台,眼中闪烁着金币般的光芒:“博士,这意味着什么?无限净化?人体滤芯?还是……新的能源?”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避难所上层,尤其是‘穹顶区’的大人物们,对纯净血液和器官的需求量……可是越来越大了。黑市的价格,已经炒到了天价。”
霍普金斯博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被狂热取代:“她的价值无可估量!立刻进行深度检测!抽血!组织切片!我要知道她的一切秘密!”
指令下达。
观察室的门再次打开。两个同样穿着白大褂、但眼神麻木冰冷的研究员推着一辆装着各种锋利器械和抽血设备的小车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两个持枪的警卫。
“躺下。”其中一个研究员毫无感情地命令道,拿起一支粗大的针筒和采血管。
林晚的目光扫过他们头顶: 研究员A:【恶意值:40%】(对实验体的漠视) 研究员B:【恶意值:45%】(对加班的不满) 警卫A:【辐射污染度:28%】(渴望净化) 警卫B:【恶意值:55%】(对底层渣滓的警惕)
还有控制室里,透过单向玻璃传来的、更加浓郁美味的“香气”: 霍普金斯博士:【贪婪值(知识)90%!恶意值(对实验体)75%!】 史密斯委员:【贪婪值(财富/权力)95%!恶意值(对底层)85%!】 军官:【恶意值75%!贪婪值(晋升)80%!】
盛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由最精纯的恶意和贪婪组成的顶级盛宴!
林晚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她顺从地躺在了冰冷的金属床上,甚至主动伸出了自己纤细的、血管清晰可见的手臂。
粗大的针头刺破皮肤,扎进血管。暗红色的血液被强大的负压迅速抽入采血管。
研究员面无表情地看着刻度。警卫警惕地握着枪。
控制室里,霍普金斯博士和史密斯委员紧盯着屏幕,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和贪婪。
就在第一管血即将抽满的瞬间——
异变陡生!
林晚的身体猛地绷紧!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极致的舒爽带来的战栗!
那根连接着她血管的采血管,那冰冷的塑料管壁,此刻仿佛变成了一条贪婪的、反向的吸食通道!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混合着冰冷恶意、灼热贪婪、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辐射污染的能量洪流,如同溃堤的黑色泥石流,顺着那根针管,疯狂地、倒灌般涌入林晚的身体!
“呃啊——!”林晚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极致愉悦的呻吟!她的身体在金属床上剧烈地颤抖起来,皮肤表面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如同蛛网般的蓝色纹路,又迅速隐没!
太……太澎湃了!太……美味了!
这不仅仅是恶念,还包含了这些高高在上者体内积累的、被昂贵净化设备勉强压制住的辐射污染!这些对常人致命的毒素,此刻却成了滋养林晚的顶级补品!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发出细微的嗡鸣,变得更加致密坚韧;肌肉纤维在疯狂地重组强化;干涸的细胞如同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吞噬着这混合的能量!
“怎么回事?!”抽血的研究员A惊愕地看着采血管,里面的血液流动似乎停滞了,甚至……颜色在变深?他下意识地想拔出针头。
“别动!”林晚猛地睁开眼!那双眼睛,此刻不再是清澈的黑,而是变成了如同深渊漩涡般的、吞噬一切光线的纯黑!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共振,“多抽点……”
她甚至抬起另一只手,在研究员和警卫惊骇的目光中,猛地扯开了自己身上那件劣质防护服的领口!露出下面白皙得近乎透明、此刻却隐隐有蓝色流光在皮肤下窜动的脖颈和锁骨!
“……你们越贪婪……”
林晚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极致妖异、极致满足的笑容,纯黑的眼眸锁定了单向玻璃后那几个模糊的身影,仿佛能穿透合金,直视他们惊恐的灵魂:
“……我越能听见……”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尖啸,在整个观察室、甚至穿透墙壁,在控制室里炸响:
“……地底百万冤魂的开饭铃啊——!!!”
“嗡——!!!”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医疗所!观察室内所有的灯光疯狂闪烁,仪器屏幕爆出刺眼的火花!
“啊!!”抽血的研究员A首当其冲!他惊恐地看到,自己握着针筒的手,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水分!那灰败如同瘟疫般顺着手臂急速向上蔓延!他想尖叫,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球迅速浑浊凹陷下去!
研究员B和两个警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但已经晚了!
一股无形的、带着极致吸力的力场以林晚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三人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身体瞬间僵直,皮肤下的血肉仿佛被无形的吸管疯狂抽取,以恐怖的速度干瘪下去!他们头顶代表生命力的数值如同雪崩般暴跌至零!短短几秒钟,原地只剩下三具保持着惊恐逃跑姿势的、蒙着皮的干尸!
控制室内,光屏瞬间变成一片雪花!刺耳的警报和隔壁传来的恐怖尖啸让霍普金斯博士脸色惨白如纸,史密斯委员吓得瘫软在地,肥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军官则本能地拔出了配枪,对准了单向玻璃,手指却在剧烈颤抖!
“怪……怪物!她是怪物!”史密斯失声尖叫,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湿痕。
霍普金斯博士看着监控最后传回的、林晚那双纯黑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睛,浑身冰冷,喃喃道:“不是滤芯……是……是黑洞!她在吸收……吸收一切!”
“轰隆——!”
一声巨响!那面号称能抵御重炮轰击的单向合金玻璃,如同脆弱的糖片般轰然炸裂!无数锋利的碎片如同子弹般激射而出!
烟尘弥漫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是林晚。
她身上的劣质防护服在刚才的能量爆发中早已化为飞灰。此刻的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同样残破的衬衣,裸露在外的肌肤,却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毫无瑕疵的莹润光泽!如同初生的婴儿,又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在闪烁的警报红光下,流转着温润而妖异的光华。那头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在她身后轻轻飘拂。
她的脸上、手臂上,还沾染着刚才抽血时溅上的、属于研究员的暗红色血点,与她此刻纯净无瑕的肌肤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最令人恐惧的是她的眼睛。不再是纯黑,而是恢复成了原本的黑色,但那黑色却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的黑暗和……百万冤魂的哭嚎。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冰冷和一种饱食后的慵懒满足。
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布满玻璃碎渣的合金地板上,却如同行走在云端,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她看着控制室里三个如同被石化般、满脸惊恐绝望的人,看着他们头顶疯狂跳动的、散发着极致恐惧和恶意的数值(此刻都突破了90%),如同看着三盘精致的甜点。
“跑啊!开枪!杀了她!”军官终于崩溃,嘶吼着扣动了扳机!
高能脉冲枪射出的蓝色光束,足以洞穿轻型装甲!
林晚只是随意地抬起了手。
那道致命的蓝光,在距离她手掌半米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扭曲、溃散,化作点点光屑,消失无踪。而林晚的手掌,连一丝焦痕都没有留下。
“味道不错。”林晚轻轻开口,声音空灵,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她的目光扫过瘫软的史密斯,扫过持枪颤抖的军官,最后落在面无人色的霍普金斯博士身上,“尤其是你,博士。你对知识的贪婪……很纯粹。”
她向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如同踩在三人的心脏上。
“不……不要过来!”霍普金斯博士尖叫着后退,撞在控制台上。
林晚没有理会他,她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墙壁,投向了医疗所更深处,投向了那些关押着无数等待“净化”、等待成为“供体”的绝望病人的区域。她能“听”到,那里汇聚的、如同汪洋大海般的痛苦、绝望和……对生的卑微渴望。
更远处,是避难所那冰冷坚固的穹顶,是穹顶之上,那些享受着纯净空气、精致食物、用底层血肉维持着奢靡生活的“大人物”们散发出的、更加浓郁精纯的恶意和傲慢。
她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无声的、冰冷到极致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纯粹的……饥饿。
“开饭了。”
她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如同地狱的丧钟,敲响在每一个被绝望笼罩的灵魂深处。
整个“希望之翼”医疗所,彻底陷入了疯狂。
更新时间:2025-07-06 17:0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