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甜点师男友沈砚身高190,却有着让超模嫉妒的纤腰长腿。
每次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做蛋糕,我188的健身教练身材都显得格外笨拙。
“陈教练,今天的蛋白粉换成提拉米苏如何?”他舀起一勺奶油递到我嘴边。
我一边抱怨“会胖”,一边乖乖张嘴。
直到某天学员问我:“教练最近体脂率怎么升高了?”
沈砚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轻笑:“说明我的投喂很成功。”
他冰凉的指尖突然抹过我的腹肌:“这里...好像真的软了点?”
全健身房的人都看着他们高冷的陈教练,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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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飘出的香气像带着钩子,甜腻又霸道,直往陈铮刚被高强度训练掏空的胃里钻。他几乎是撞开家门的,后背汗湿的T恤紧贴着皮肤,粗重的喘息在玄关回荡。他胡乱扯了扯领口,让更多空气灌进去,试图驱散那股萦绕不散、让他心烦意乱的甜香。
“呼……” 他甩掉脚上的运动鞋,沉重的脚步砸在地板上,目标明确地朝着香气的源头——那个亮着暖黄灯光、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厨房走去。
刚靠近门口,一个身影就从料理台后探出半边身子。沈砚。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外面松松垮垮系着条深灰色的亚麻围裙,细长的带子在背后打了个结,勒出窄窄一道腰线。几缕微卷的黑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前,鼻梁高挺,唇色是那种自然的淡红。他手里正捏着个裱花袋,小心翼翼地在面前一排小巧精致的点心胚上挤出繁复的白色花纹。听见陈铮的动静,他眼皮都没抬,声音清清淡淡的,像山涧里淌过的凉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
“回来了?动静小点,汗别滴我新烤的马卡龙上。刚调好的树莓淋面,沾上咸味就毁了。”
陈铮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在门框边的墙壁上蹭了蹭汗津津的胳膊,好像真怕自己身上的“咸味”玷污了那些艺术品似的。他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料理台上琳琅满目的半成品:金黄酥脆的泡芙塔,淋着诱人巧克力酱的熔岩蛋糕,还有沈砚正在精心雕琢的那一排,大概是某种特别版的奶油泡芙?空气里除了甜香,还有新鲜奶油、烤杏仁片和一丝高级香草荚的复杂气息,混合着他自己身上浓烈的汗味,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氛围。
他咽了口唾沫,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响亮。他立刻绷紧了脸,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掩盖那点生理性的尴尬:“又做这些?沈砚,你当我是垃圾桶回收站?一天到晚甜腻腻的,齁不死人。” 话是这么说,他身体却诚实地往料理台方向挪了半步,眼神黏在那堆色彩缤纷的点心上撕不下来。
沈砚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泡芙的裱花,指尖沾了点奶油,自然地送到唇边抿掉。这个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近乎妖异的吸引力。他这才慢悠悠地抬眼看向陈铮,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清晰地映出陈铮此刻汗流浃背、肌肉贲张却又眼巴巴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垃圾桶?” 沈砚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放下裱花袋,拿起一个圆形的金属小勺,随手从旁边一个盛着深棕色、散发着浓郁咖啡酒香和马斯卡彭奶酪醇香的碗里,挖了满满一大勺。那勺提拉米苏酱料堆得像座小山,表面还撒着细密的可可粉。
他绕过料理台,直接走到陈铮面前。190的身高,加上踩着的室内软底拖鞋,让他比188的陈铮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厨房暖黄的顶灯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光,越发显得他脖颈线条修长,肩背薄而挺直,围裙系带勒出的那截腰细得惊人。陈铮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除了甜点香外,那点干净的、像雨后青草一样的须后水味道。
沈砚手腕一抬,那勺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提拉米苏精准地送到了陈铮紧抿的唇边。冰凉细腻的触感隔着勺子传来。
“喏,陈教练,” 沈砚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哄骗的磁性,热气若有似无地拂过陈铮汗湿的鬓角,“今天的蛋白粉特供,提拉米苏风味。尝尝?新改良的配方,朗姆酒减半,热量……嗯,大概也就比你平时那杯粉少个几十卡?”
可可粉的微苦香气和咖啡酒的醇厚、奶酪的甜润交织着,强势地钻进陈铮的鼻腔。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眉头拧得死紧,像是面对着什么生死抉择的敌人。理智在疯狂拉警报:糖分!脂肪!碳水炸弹!明天还有会员的体测!
可身体……身体有自己的主张。那勺子离得太近了,沈砚的手指骨节分明,稳定地举着,耐心得近乎残忍。
“你……” 陈铮憋出一个字,带着浓重的不满,“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唔!”
后面“要控制”几个字还没出口,沈砚手腕极其轻微地向前一送,勺子边缘已经碰到了他的下唇。冰凉的奶油和浸透了咖啡酒的手指饼干碎屑瞬间沾上唇瓣。那点微苦的甜,像电流一样窜过味蕾。
所有抗拒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陈铮几乎是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凶狠,猛地张开嘴,一口把那座“小山”吞了进去。动作幅度太大,甚至牙齿不小心磕到了金属勺沿,发出清脆的“叮”一声。他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用力咀嚼着,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沈砚,仿佛嘴里嚼的不是顶级甜点,而是沈砚的骨头。脸颊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脖颈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
“嘶……烫!” 他含混地抱怨,其实那提拉米苏明明是冰凉的。
沈砚看着他这副明明抗拒得要命却又屈服于本能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一圈圈愉悦的涟漪。他慢条斯理地收回勺子,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陈铮沾了点可可粉的嘴角。
“慢点,没人跟你抢。” 沈砚的声音带着一种餍足的慵懒,像是成功投喂了大型犬的主人,“味道怎么样?朗姆酒的比例合适吗?”
浓郁的咖啡香、醇厚的奶酪、微苦的可可和那恰到好处的酒香在口腔里爆炸开来,完美融合,丝滑得不可思议。甜度也控制得极好,完全不会腻人。陈铮咀嚼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凶狠的眼神也软化了几分,只剩下纯粹的味蕾享受。他“嗯”了一声,很轻,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算是回答。
沈砚显然对这个含糊的回应很满意。他转身走回料理台,拿起一个干净的白瓷小碟,用夹子夹起两块刚刚做好的、点缀着树莓和开心果碎的奶油泡芙,又放了一小块熔岩蛋糕在旁边,动作优雅得像在布置微型景观。然后,他把这碟“罪恶之源”稳稳地放到了陈铮靠着的那段料理台空位上。
“特意给你留的。熔岩的流心加了黑巧,苦味重一点,应该合你口味。” 沈砚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仿佛这不是热量炸弹,而是一份再寻常不过的工作餐。
陈铮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碟点心上。熔岩蛋糕深棕色的外壳裂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缓慢流动的、如同岩浆般的黑色巧克力酱,散发着醇厚的苦香。奶油泡芙圆滚滚的,挤得饱满的香草奶油几乎要溢出来,鲜红的树莓和翠绿的开心果碎点缀其上,色彩对比强烈,诱人犯罪。
他内心天人交战。刚被那一大勺提拉米苏短暂满足的胃,此刻又像个无底洞一样叫嚣起来。训练消耗实在太大了。而眼前这碟东西,精准地戳中了他所有的渴望点。
“沈砚!” 陈铮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控诉,“你是不是存心的?!我这周……我这周体脂率刚测完,指标就在临界线上!再吃这个,明天王胖子他们训练的时候,我拿什么脸去吼他们‘管住嘴’?啊?!”
他越说越激动,宽阔厚实的胸膛起伏着,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因为紧绷而更加明显,汗水顺着鼓胀的斜方肌滑落。他指着那碟点心,手指因为激动微微发颤,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自己看看!” 陈铮继续咆哮,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这奶油!这巧克力!这糖!全是反式脂肪酸!全是碳水!全是……呃……” 他卡壳了,因为沈砚根本没有看他,正背对着他,不紧不慢地清洗着那个沾了提拉米苏酱的勺子。水流哗哗,衬得他的咆哮有点傻。
沈砚关掉水龙头,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慢悠悠地擦着手。他转过身,斜倚在料理台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陈铮,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场独角戏。
“说完了?” 沈砚挑了挑眉,语气甚至有点无辜,“‘反式脂肪酸’?陈教练,我用的动物奶油和纯可可脂,哪来的反式脂肪?碳水?你刚消耗了至少八百大卡,这点补充不算过分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铮因为激动和饥饿而显得格外“凶神恶煞”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是说……我们陈大教练,其实是在害怕?怕自己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我这点小点心面前……不堪一击?”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陈铮的死穴。
“放屁!” 陈铮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谁怕了?!我那是……那是职业操守!懂不懂?!”
“哦?” 沈砚拖长了调子,眼神里那点促狭的笑意更明显了。他没再说话,只是把装着点心的小碟子,又往陈铮手边推近了一寸。熔岩蛋糕裂口里流出的巧克力酱,颜色更深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冰箱压缩机的低鸣在背景里嗡嗡作响。
陈铮死死盯着那碟点心,喉结上下滚动,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能感觉到沈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平静,笃定,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让他无比恼火的了然。
“操!” 他猛地低咒一声,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一把抓起了那块熔岩蛋糕。动作粗鲁,指尖直接戳破了蛋糕松软的外壳,温热的黑巧克力酱瞬间涌出,沾了他一手。
他看也不看,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滚烫浓稠、带着极致苦香的黑巧克力流心瞬间充盈口腔,顺着嘴角溢出些许。极致的苦味之后是绵长厚重的回甘,冲击力比刚才的提拉米苏更甚。陈铮几乎是狼吞虎咽,三口并作两口就把那块不小的熔岩蛋糕消灭了,连粘在手指上的巧克力酱都舔得干干净净。末了,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那两个奶油泡芙。
沈砚一直安静地看着,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没说话,只是把装着泡芙的碟子又往陈铮面前送了送,动作带着无声的纵容。
陈铮这次连挣扎都省了,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凶狠,一手一个,抓起两个奶油泡芙就往嘴里塞。香草奶油的清甜、泡芙皮的酥脆、树莓的微酸和开心果的油香在口中混合爆炸。他吃得又快又急,奶油沾到了嘴角和下巴,也毫不在意。
两块泡芙迅速消失。
陈铮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舔掉嘴角最后一抹奶油,眼神还有点发直,沉浸在糖分和脂肪带来的巨大幸福感余韵里。胃里沉甸甸的,那股训练后的空虚和烦躁被彻底填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的、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饱足感。
“嗝……” 一个不受控制的饱嗝冒了出来,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陈铮的脸瞬间又有点发烫。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威严,目光飘忽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料理台——沾着巧克力的碟子,他刚才抓点心时碰歪的工具,还有沈砚那排精致得不像话的马卡龙。
“咳,” 他粗声粗气地开口,努力板起脸,“那个……马卡龙,好像……歪了一个?” 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想把其中一个粉色的小圆饼摆正一点,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接触精密仪器的大猩猩。
沈砚看着他试图“补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他伸出手,准确地拍开了陈铮那只即将“好心办坏事”的爪子。
“行了,陈教练,” 沈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放过它们吧。再碰下去,我的树莓淋面该哭了。” 他拿起工具,熟练而轻巧地将那排马卡龙重新调整到完美的角度。
陈铮讪讪地收回手,插进运动裤口袋里,有点无所适从。饱腹感带来的满足正在退潮,随之涌上的是迟来的、巨大的懊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结实但明显被胃撑得微微隆起的小腹,又想起下周要带的那几个嗷嗷待哺、等着他做榜样的学员,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完了完了……” 他喃喃自语,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汗湿的短发,“下周体测……王胖子那小子眼贼着呢……沈砚你害死我了!” 他抬起头,瞪着沈砚,眼神里充满了“你毁了我一世英名”的控诉。
沈砚已经收拾好了马卡龙,正用湿布擦拭着料理台。闻言,他抬眼看陈铮,漂亮的眉毛微微挑起,带着点事不关己的凉薄:“哦?陈教练意志力惊人,区区两块泡芙一块蛋糕,跑个十公里不就没了?” 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十公里?!” 陈铮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劈叉了,“我刚带完三节私教课!一节HIIT!一节力量!一节搏击!你以为我是铁打的?!”
“哦——” 沈砚拖长了调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陈教练也知道累啊?” 他放下抹布,走到陈铮面前,微微倾身,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凑近了些,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那刚才吃的时候……是谁一副‘再来十份我也能干掉’的架势?”
“我……” 陈铮被噎得说不出话,热气又开始往脸上涌。他恼羞成怒,正要反驳,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像炸了锅一样疯狂震动起来,铃声是特别设置的、节奏感极强的搏击操背景音乐——他的学员专属铃声。
陈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转身冲了出去,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瞬间就逃离了厨房这个“犯罪现场”和沈砚那洞悉人心的目光。
他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王胖子”三个大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一样中气十足、充满威严:“喂?王强?什么事?不是说了下周一才体测吗?”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仿佛这样就能把刚吃下去的点心给“压”回去,让腹肌显得更硬一点。
电话那头传来王强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点谄媚和试探:“哎哟喂陈教练!没打扰您吧?不是体测的事儿!是这样,我刚看朋友圈,嫂子……呃,沈先生是不是又研究新甜点啦?那个熔岩蛋糕看着也太绝了!流心儿哗哗的!我就想问问,那个……嘿嘿,您看方不方便……让嫂子给我也留一小块尝尝?就一小块!我保证!明天加练半小时!不,一小时!”
王胖子!这个叛徒!居然还刷到了沈砚的朋友圈?!
陈铮额角的青筋又开始跳了。他捏紧了手机,感觉刚吃下去的点心在胃里翻江倒海,堵得他心口发闷。他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努力维持着教练的威严:“王强!你脑子里除了吃还能装点别的吗?!熔岩蛋糕?碳水炸弹!糖油混合物!你上周体脂率多少自己心里没点数?!还想着吃?!我看你是皮痒了想加练吧?!”
他吼得很大声,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同时也是吼给厨房里那个“罪魁祸首”听的。
电话那头王胖子被吼得有点懵,小声嘟囔:“啊?不让吃啊?可是教练……我看您家沈先生发的图里……碟子旁边好像还有个空了的泡芙纸托……那花纹跟您平时买蛋白粉那家的赠品小点心一模一样……”
陈铮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猛地扭头看向厨房方向。沈砚正倚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那种了然又促狭的微笑,像是在欣赏一出由他亲手导演的精彩剧目。陈铮甚至觉得沈砚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自己刚刚被点心塞得微鼓的小腹。
一股热血“轰”地一下直冲头顶!陈铮感觉自己的脸、脖子、耳朵,瞬间像被丢进了滚水里烫过一样,热辣辣地烧了起来。他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咆哮的声音。
“王!强!” 陈铮对着手机咆哮,声音因为极度的窘迫和羞恼而完全变了调,甚至有点破音,“你!现在!立刻!给我去做一百个波比跳!拍视频发群里!少一个都不行!做不完下周体测翻倍!!” 吼完,他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和求饶的机会,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力道之大,手机屏幕都跟着震了一下。
世界终于清静了。
但陈铮感觉自己的脸还在持续升温,耳朵烫得快要冒烟。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发烫的手机,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偷吃糖果的小孩,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砚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带着笑意,像无形的芒刺。
他梗着脖子,死活不肯转头去看沈砚那张此刻肯定写满戏谑的脸。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又带着点慌乱的喘息声,还有沈砚那边传来的、极其轻微的、杯底放在茶几上的轻响。
“咳……” 陈铮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清了清嗓子,结果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那个……王胖子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该罚!狠狠罚!” 他试图转移话题,语气强硬,但眼神飘忽,始终盯着客厅角落的绿植,仿佛那盆发财树突然开出了花。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
陈铮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闻到那股熟悉的、混合着甜点香和干净须后水的味道再次萦绕过来。
沈砚没有走到他面前,而是停在了他的侧后方,很近。近到陈铮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微凉气息,拂过自己汗湿后格外敏感的脖颈皮肤。
接着,一条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从后面环了上来。不是拥抱,更像是一种慵懒的圈占。那手臂绕过陈铮的腰侧,松松地搭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沈砚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带着常年做甜点和接触冰凉食材特有的微凉温度,隔着薄薄的、汗湿的运动T恤布料,清晰地印在陈铮紧绷的腹肌上。
陈铮整个人如同被瞬间点了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沈砚的下巴似乎轻轻搁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滚烫的耳廓。
沈砚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低沉含笑,带着一种懒洋洋的、胜利者的愉悦,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
“看来……我的‘战略投喂’,效果显著啊,陈教练。”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着掌心下肌肉瞬间的僵硬,“王强那小子,眼睛还挺毒。”
那微凉的指尖,就在陈铮高度紧张的腹肌上方,极其缓慢地、带着点探究意味地……轻轻按了按。动作很轻,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弄,却像带着电流。
“唔……” 沈砚发出一声近乎耳语的、带着点玩味笑意的气音,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这里……好像……真的软了一点?”
轰——!
陈铮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极度羞耻、恼火和被戳穿的慌乱的热流,从被沈砚指尖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为圆心,如同被点燃的野火,轰然炸开!瞬间席卷全身,直冲天灵盖!
他的脸、脖子、耳朵,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原本的潮红瞬间爆红,一路红到了发际线,红得像只被煮熟的虾子。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头顶都在冒热气。
“沈砚!!!” 一声近乎咆哮的怒吼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被逼到绝境的、色厉内荏的狂躁。他猛地一扭身,动作大得几乎把沈砚的手臂甩开。
可就在他转身怒目而视的瞬间,沈砚的另一只手更快。那只刚才端着水杯的手,此刻指尖沾着一点不知何时蹭上的、尚未凝固的深棕色巧克力酱,快如闪电般在陈铮气鼓鼓的、还沾着点刚才吃泡芙留下的奶油的唇角,用力一抹!
冰凉黏腻的触感,带着浓郁的巧克力苦香,瞬间糊了陈铮一嘴。
世界安静了。
陈铮所有的咆哮和动作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带着强烈侵略性和恶作剧得逞的灿烂笑容,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又得意的光芒。
“你……!” 陈铮气得浑身发抖,巧克力酱沾在唇边的触感怪异又恼人。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点苦涩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沈砚。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几乎要溢出来,不退反进,又往前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砚微微歪头,目光落在陈铮沾着巧克力酱的唇上,眼神幽深。
“怎么?” 沈砚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磁性的沙哑,像砂纸磨过陈铮的耳膜,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钩子,“陈教练……想报仇?”
他的目光从陈铮的唇,缓缓上移,最终牢牢锁住那双因为愤怒和羞窘而格外明亮的眼睛。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眼神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某种更深沉的、让陈铮心跳骤然失序的东西。
“来啊。” 沈砚轻声说,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搔在心尖最痒的地方。
更新时间:2025-07-06 17:25:42